「這麼說來,他是真的有本事,而你又在暗中保護他。難怪他殺不死!」
「你錯了,到現在為止,我還因為真正因為他生命受到威脅而出過手。他能夠活到現在,都是他自己的本事。我們出手,只不過是替他解決掉那些,他能夠解決掉,但是尚需時日的人。為的就是不讓他浪費時間在這些瑣事上。」
「說的我越來越想要見一見這個人。不過想來也是不必的,只要他說的,我就相信!而且也會認同。」
「你要是這樣一如既往的信任他!為什麼這麼多年,都不回去?」
她顯得非常無奈。
七宗宗主很想要知道這是為什麼。
她說道:「我得不到他的回應,即便他心中也真的有我!」
七宗宗主被越說越糊塗。
其中的往事,他不是非常清楚。
不過他也是真的想要知道,當年發生了什麼。
這樣的對話,也勾起了她的回憶。
「當初我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,就認識他了。那時候他還不是他,應該算是我姐夫。」她苦澀的說道,「這段感情,從一開始,就註定會無疾而終。然而老天爺跟他開了玩笑,我姐姐死了!」
。 常德勝點了點頭,周小山是對的,打仗最忌諱的是被人牽着鼻子走,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,才是正確的打法,要不然五百多人的特務營,正面去營救抗日救國軍,給人家一萬多日偽軍塞牙縫都不夠。
他還是擔心。
「小山老弟,承德,可是熱河省會,就算是日軍把防禦都集中到了北方,東方,對國民政府不屑一顧,可是,我們只有幾百人啦?」
看着周小山掏出了一張地圖,幾個人都看着沉思。
如果按照事發地茅山地區的比對,而承德,正好位於秦皇島,赤峰等幾個地區的中心,日軍在山海關,在赤峰,駐軍都不多,面對廣袤的土地,有着大量的空子可以鑽。
「萬一日本人不上當怎麼辦?」
周小山無奈的攤了攤手。
「我給你們說,我的原則,有戰機,我才打,要是沒有戰機,或者不能保證特務營全身而退的仗,我絕對不打,逼迫救國軍的是五千精銳重裝備武裝到牙齒的第十一混成旅團,一萬偽軍警察,個大,特務營幾百個兵,惹不起。」
「那不行,你得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?乘着救國軍和日軍打的火熱,你去承德摘桃子,你這算什麼救援。」
鄭春華急了,常德勝不同意鄭春華這個觀點,趕緊拉着他坐下。
「川軍身份很特殊,你別忘了,現在的熱河,就是一個火藥桶!」
「可是,他們是六十六師的兵王啊,打起仗來,只要組織有序,戰術不吃虧,不說以一當十,以一當五總能做到吧!」
李春也急,幫着鄭春華說話了。
「你們也太看的起我們特務營了,說實話,日軍跟劉成火的兵,天壤之別,別看我們都是一個師挑出來的兵王,又苦練了幾個月,可是比起訓練有素的日軍精銳野戰部隊,真的強不到哪裏去,對方對於騎兵,擲彈筒,火炮的軍械使用,配合組織,爐火純青,特務營只能揚長避短,主動打一些偷襲的仗。我就這麼把兄弟們賠了,回家我們師長不把我殺了才怪。」
「那你的答應李春,給他一個班,還有個對遵化一帶很熟悉的當地人,去聯絡救國軍。」
周小山雙手舉起來,示意他們聽自己說。
「給人可以,不僅可以一個班,兩個班都沒問題,我們先開會,究竟去不去,還得看大多數兄弟意見,我只是徵求你們的意見。決定了要進軍熱河,再商量軍事部署。」
說完的周小山突然想起,拍了拍鄭春華胸脯說。
「聽說,你跟秦烈,關係不一般,就交給你搞定了,我跟他不熟!」
鄭春華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。
姥姥的混蛋,現在拽起來了。
秦烈啊,可是參謀長兒子,關係雖然好,可是我吃不准他啊!
沒準師座還在特務營留下什麼限制這傢伙的底牌,師座怪罪,阻攔,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。
看着周小山說完就跑了,常德勝和李春呼啦一下,就追了出去。
「小山,你怎麼拿到這兩份函件的?」
「待會我們會上會給大家通報。」
「不要上會,有些事情,必須爛在肚子裏。」
周小山想想也是,萬一連排長這些個大嘴巴,喝醉一高興把殺漢奸的事情說出去了,自己在二十九軍的地盤上,吃不了兜著走。
「前幾天,羅亮的兵,發現一個二十九軍高級將領,跟日本人一起吃飯,跟蹤了幾天,發現他是二十九軍的政訓處長,昨天晚上,我們就去他家,把人控制住搜查。果然,他在聯絡石漢三幾個西北軍將領,準備謀取華北自治或者平津自治。」
「你們把人做了?」
常德勝沒好氣的看着這混蛋,居然背着自己和鄭春華一行人去鋤奸。
「漢奸,不做掉,留給你們當祖宗供著?」
這混蛋,專懟熟人,跟他混熟簡直是場噩夢。
兩人氣的翻白眼,還在想怎麼處理營里的戰鬥動員的鄭春華也追出來了。
瘋了都瘋了!
這混蛋昨夜居然出去打了野食,還把自己三人蒙在鼓裏。
鄭春華簡直恨的壓根癢,他這個副營長,就沒被這混蛋當成自己人。
「說,除了潘毓桂,你還做掉了什麼漢奸?」
「切,我倒是想做,殷汝耕,王克敏,王揖唐幾個狗雜碎,跟約好了一樣,躲起來了,你總不能讓我這打老虎的大刀,去拍蒼蠅吧。」
常德勝笑的陽光燦爛。
「你小子,瞧不上人家蒼蠅,是不是蒼蠅太窮,昨天弄了多少錢?」
周小山一下子扔給他一張記名存單。
二十萬大洋的,嚇了兩人一大跳。
「媽的,那個死漢奸,居然沒把日本人給的錢,提出來,老子總不能押着他去吧。」
押著漢奸去日本銀行取錢,這畫面太美,幾個人都笑起來。
二十萬,好讓人心動的數目,也虧得這小子忍得住。
「再說,這混蛋,居然有收藏古董的惡習,黃金大洋幾萬,都買槍了,剩下的一車半的古董,全在車上呢,賣也不是,毀了也不是,只能拉回四川藏起來。被人家找到,就是鐵證如山,特么的都有點後悔從他家裏搬出來了。」
得了便宜賣乖。
常德勝發現這傢伙如此謹慎,不由的覺得好笑。
李春和鄭春華張大了嘴巴。
原來今天在洋行買的德械,居然是白撿的,沒花帶出來的一分錢。
「我說小山,你那個帶瞄準鏡的G98還是98K,能不能給我們兩支,我跟曹陽,槍法都不錯。」
「扯淡吧,特務營自己人都不夠用呢。再說,師座又弄了兩個連的人,他親自兼任連長,下批,我已經讓大衛去再訂一批。」
「你不怕不給我槍,我把你鋤奸的事情,去告訴師座?」
「去,去,去,沒準你一發電報,師座就會命令我們立刻返回永州。」
這混球太不要臉,一轉身,就把去熱河的黑鍋,結結實實的扣自己背上了。
他倒是悠閑了。
成了去不去無所謂了。
周小山回自己住的帳篷,準備晚上的動員了。
他明天還要去洋行拿存單,要去交通銀行取錢,幫劉湘完成交易。
在永州的馮天魁,和副師長羅家烈,在司令部弄上一盤盤龍黃鱔,一盤子石頭泥鰍,倒是對酌上了。
「司令,小山這批M2重機槍,白白讓給大帥,你不覺得可惜?就這小子身上帶的錢,也有能力一口吃下。我看了這槍的數據,甩了馬克沁好幾條街,完全是為了打日本人準備的。」
。 慕夏薄唇微啟,淡淡開口道:「誒,你可別跪,我可不敢讓你跪啊!你跪了,別人又得說我過分,說我欺負你。」
羅晴咬牙,她下跪了,慕夏不接受,到時候鍾還書也不會給她好臉色。
她不得不賠笑說:「師爺說的哪裡話?我比您低兩輩,跪您是應該的。」
「哦。」慕夏點點頭:「看來你現在想跪了?但是,晚了!我不想接受你的下跪!」
羅晴臉色一白,求助地看向鍾還書。
然而鍾還書根本不看她,只是目光激動地看著慕夏,彷彿在看世間最珍貴的珍寶。
慕夏忽得又想起一件事,開口道:「還有一件事,雖然我不在意別人怎麼議論我,但我這人吧,受不了被人污衊,所以我還是澄清一下。」
慕夏說著,摸出了自己的手機。
羅晴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下一瞬,只見慕夏在手機上操作了幾下后,一道女聲響了起來——
【你之前一直贏,是因為你抽到的對手都是一些三流棋手和業餘玩家,沒對上過一個真正的騎手。別說我,就是我那幾個朋友,你都贏不了她們!】
語音剛響起一段,現場不少人都黑了臉。
「沒聽錯的話,這聲音是羅晴的吧?所以,羅晴小姐,在你眼裡,我是三流棋手?去年的公開賽,你不是輸給我了嗎?」
「還以為不懂禮貌的是慕小姐,沒想到是羅晴,這麼講話,實在太惡毒了!」
羅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慌忙解釋:「不、我、我沒有故意想罵你們……」
然而錄音還沒有結束——
【是嗎?那如果我贏了你呢?】
【如果你贏了我,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,跟你下跪認輸!但如果你輸了,你也得為你的無禮和無知,跟我下跪道歉!】
錄音到這裡終於結束了。
眾人恍然。
「原來提出輸的人要下跪的不是慕小姐,而是羅晴她自己啊!」
「她自己提出來的約定,自己卻不履行,真是宇宙不要臉第一人啊。」
「我敢說,如果輸掉的人是慕小姐,羅晴就是逼也要逼著她下跪。」
更有甚者直接催著羅晴下跪。
「羅晴,快跪啊!你自己定的敗方下跪,你怎麼不跪了呢?」
「剛才我還站羅晴,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,羅晴!快跪!」
羅晴被逼的眼睛都紅了,她求助地看向鍾還書,鍾還書卻也是冷冷看著她,開口道:「沒想到我居然收了你這種學生。從今天開始,我不再是你的老師,你也不要再叫我老師,我沒你這種學生!」
「老師……」
羅晴嚇了一跳,被逐出鍾還書的門下,她爸媽一定會覺得她丟臉,打死她的!
然而鍾還書看也不看羅晴,恭敬地對著慕夏做了個請的手勢,道:「師父,好久不見了,我這剛到了好茶,我請您喝茶吧。」
慕夏點點頭,看向夜司爵問:「需要先比完賽再走嗎?」
夜司爵寵溺一笑,道:「你都是鍾老先生的老師了,我拿什麼跟你比?走了,喝茶去,喝完茶,我陪你去下一個地方。」 天蒙蒙亮。
「喂,哎哎,健利哥!」
「好,我現在就帶人過去了。」
電話的嘟嘟聲響起,幾個腳步噠噠走遠。
現在是早八點。
二姐夫已經運貨到了祥瀾外面,周正幾人匆匆趕到。
只見二姐夫蹲在一個長安SC6331麵包車前抽煙,周正記得這車帶空調,價格比後世麵包車大賣的五菱中的宏、榮光還要貴。
就是……太破了點,這輛長安已經不只是簡簡單單掉漆那麼簡單,有的地方還有明顯生鏽的痕迹。
「健利哥!」
「三子,你們終於來了。」二姐夫把煙頭扔掉,沖著車裡喊道:「柱子,下來幫忙卸車。」
此時從車裡應聲下來一個健壯漢子,他臉上笑容燦爛,看上去老實憨厚,讓人心生好感。
二姐夫拍拍柱子的肩膀笑道:「這是柱子,現在是我兄弟,這是他的寶貝長安。」
周正笑著對柱子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。
柱子看了眼易健利,嚴重閃過一絲感動,大手揉揉自己的腦袋,對周正一陣憨笑。
周正心中疑惑,可並沒有問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