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戀愛的滋味這麼好啊,早知道,她應該早點戀愛的呀!
夏厲寒深吸了好幾口氣,終於轉過身來,重新在她身邊坐下了。
他從懷裡拿出瓷瓶來,那是裝著冰雪蓮聖葯的瓷瓶。
他將瓷瓶打開,用手指蘸了葯輕輕在梅寒裳的傷口上打著圈塗抹起來。
他小心翼翼的,生怕弄疼了她。
梅寒裳垂目看著這樣專註給自己抹葯的夏厲寒,心裡蕩漾啊蕩漾。
哎喲,真想把她的小狼狗給撲倒了!
不過,還是算了,他身體也不好,別弄得心疾複發,慢慢來吧!
她不能再看他了,轉目望向別處,慢慢平復湧起的情動。
過了會,他給她抹完了葯,又小心翼翼地幫她穿好了外面的裙衫。
見他將冰雪蓮聖葯放進懷裡,梅寒裳噘起嘴來:「不是說送給我的么,怎麼還被你收回了?」
「每日本王都會來親自給你抹葯,等著你的傷好了,再還給你。」夏厲寒說。
梅寒裳眨眨眼睛:「我知道了,你是借著這個由頭每天都想來占我的便宜是不是?」
夏厲寒咳咳兩聲:「誰要佔你便宜了,本王來給你抹葯,不知道是你占本王的便宜還是本王占你的便宜!」
「好吧,好吧,是我占王爺您的便宜好吧?王爺是怎樣的清風霽月仙女般的人物啊,我這樣的凡夫俗子,自然是佔便宜的那一方了。」
梅寒裳一本正經的說完,忽然伸手在夏厲寒的下巴上勾了下:「嗯,手感真不錯!」
夏厲寒眼皮跳了跳,咬著牙低聲道:「你別招惹我!」
梅寒裳「咯咯」笑起來,對他扮個鬼臉:「我就想招惹你,每天都招惹你!」
說著飛快地湊到他的臉上香了一口,不等他有所反應呢,就跑得遠遠的。
她是現代人,一旦感覺到自己內心裡對這個男人的愛意,就不想刻意剋制了,所以她由著自己內心的情感,頻頻跟他做出親密的舉動。
夏厲寒摸著自己的臉頰,看著梅寒裳活潑的身影,眼中儘是溫柔。
真希望中秋時節能早點到來,這兩個月怎麼這麼難熬呢?
他還想追過去將嬌小的身影緊緊摟進懷裡,外面雨竹的稟報打斷了兩人的嬉笑:
「小姐,二公子來看你了。」
梅寒裳連忙停住腳步,整理了下自己的裙衫,然後又撫了撫頭髮。
看見她頭上的簪子有點歪了,夏厲寒勾唇一笑,過去,幫她扶正。
梅寒裳對他嫣然一笑,快步去開了門。
梅嶸之坐在院子里,瞧見梅寒裳開門,轉頭對她一笑。
夏厲寒跟著梅寒裳走出去,他立刻起身對夏厲寒行禮。
彼此見過禮,梅嶸之才道:「裳兒,我才剛剛從娘親那裡聽說,你昨天被殺手刺殺了,你可有什麼損傷?」
「沒什麼損傷。」
「胳膊划傷了。」
梅寒裳和夏厲寒異口同聲地回答,但答案卻截然不同。
梅嶸之看看梅寒裳,又看看夏厲寒,有點懵。
夏厲寒咳咳兩聲道:「已經上過葯了,傷口不大。」
梅嶸之看向梅寒裳,眼中露出心疼:「你看你,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回來竟然一聲也不吭!」
他往梅寒裳的方向傾了傾身:「聽說刺殺你的殺手被剿滅了?你可知道是誰雇傭的他們?」
梅寒裳搖搖頭。
她猜出可能是梅念之,但現在她也沒有真憑實據,不好在梅嶸之面前隨便說。
梅嶸之皺眉:「我想法子找朋友打聽一下看看吧,看看官府那邊可有找到殺手的賬簿。我聽說殺手組織都會有賬簿的,雇傭者的情況會在那上面寫明。」
坐在旁邊的夏厲寒眉頭挑了挑。
梅嶸之沒說幾句話,夏厲寒就起身告辭了,梅嶸之跟著也就告辭,正好送夏厲寒出門。
下午的時候,梅寒裳剛剛睡醒午覺,梅嶸之又來了。
他從懷裡掏出個冊子,臉上帶著興奮道:「大妹,我找到了殺手組織的賬簿了!」
梅寒裳有點意外:「你怎麼找到的?」
他上午才剛說要找朋友去官府打聽,效率這麼高的嗎?
梅嶸之皺眉:「也是奇怪,我朋友效率竟然這麼高,我才剛請他幫我打沒多久,他就拿了賬簿來找我了,官府繳獲的賬簿這麼容易就拿出來了嗎?」
他撓撓腦袋:「不管怎麼樣,我們先看賬簿吧!」
梅寒裳應聲好,兩個人肩挨著肩打開了那本賬簿。
賬簿里密密麻麻的記錄的都是雇傭者的信息,出了多少錢,殺誰,雇傭者是誰,一清二楚。
梅嶸之一頁一頁的往後翻,眉頭看得皺起來:「沒想到,這樣安居樂業的世道,雇兇殺人的人還挺多的!」
翻到最後一頁,他猛的住了手,目光愣愣地盯著上面的字。
梅寒裳也看到了,最後一條信息寫的是:價格一千兩,目標梅家大小姐梅寒裳,雇傭者梅家三公子梅念之。
梅念之!
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,梅寒裳一點都不意外,她只是意外證據竟然這麼容易就找到了。
「竟然是三弟!」梅嶸之卻驚了,大聲道!
他轉頭看著梅寒裳,聲音中還殘留著不可置信:「竟然是三弟要殺你,裳兒!」
梅寒裳抿抿嘴唇,沒答話。
「你……」梅嶸之看懂了梅寒裳的表情,「你不意外是嗎?你跟三弟之間到底有什麼事?」
梅寒裳靜靜道:「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,所以他想殺我滅口吧。」
「什麼秘密?」
「之前張大學士家的公子中風,原來是他在背後搞鬼,那些日子他給張公子喝了一種藥酒,才導致張公子中風的。
「我讓追雲去找證據,但追雲卻遭到了襲擊,證據丟失了,所以這件事情我就沒跟你們說。
「可我沒想到的是,三哥竟然狠心地要雇傭殺手來殺我。」
梅嶸之張大嘴巴,半天才回過神來。
他將賬簿一把抓起,起身就往外走。
「二哥,你做什麼去?」
「我去找爹!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姑息!」他頭也不回地走遠了。
梅寒裳怔了怔,到現在她都有點迷惑,怎麼梅念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暴露了呢,她還以為抓住他的把柄還需要再費一番周折呢!
回過神來,她就提著裙擺跟著往前院而去。
梅嶸之去找振國公,她也得去看看情況。 陸霆之短暫的怔忪過後,唇角忍不住地上揚,畢竟小女人這副懵懵的樣子,實在太可愛了。
「我昨天在你床下睡的。」陸霆之指了指旁邊的地面。
「啊?」時鳶目瞪口呆。
不過很快的,她就回過神來了。
「好啊你!」時鳶抄起小拳頭就砸他,「你居然取笑我!哼!」
「小傻瓜,昨晚我當然是抱着你睡的,否則我怎麼睡得這麼飽?」陸霆之揉揉她的頭,溫柔道,「起來了,去吃點東西。」
時鳶這才掀開被子,發現自己的身上穿着睡衣,不自覺地看了陸霆之一眼,男人則直接將她從床上直接抱起,「是這個意思嗎?」
時鳶鼓起了腮幫子,根本懶得反駁他。
「沒想到你雖然瘦了,但是力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!」時鳶調侃他道。
「體重確實減輕了一些,不過我一直沒有落下健身。」陸霆之直接將她抱到餐桌坐好。
時鳶見狀連忙抗議,「你放我下來,我自己吃就好。」
「你沒有穿鞋,不方便。」陸霆之提醒她。
時鳶不解,「我吃早餐跟穿不穿鞋有什麼關係?」
「坐在椅子上,腳就會落在地上,這樣不會。」說着,陸霆之已經拿起一杯溫熱的牛奶,遞到她唇邊。
時鳶連忙接過,抿了一口,之後舔了舔唇瓣。
陸霆之喉頭滾動了一下,緊接着若無其事地喂她麵包,而時鳶的小嘴兒,根本就是來者不拒,像只小倉鼠一樣,吃得很快,可吃相依舊優雅。
「嗯?你不吃一點嗎?」時鳶將一片麵包片放在他的唇邊,「加了果醬的,很甜。」
「我不餓,我看你吃就好。」陸霆之說着,又將幾枚曲奇擺放在了時鳶面前的餐盤裏。
時鳶的胃口很好,一頓早餐,就吃了從前三頓的量,
吃飽了以後,時鳶依舊坐在陸霆之的腿上,晃着腳丫,「陸霆之,你也吃一點嘛,我喂你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陸霆之握住她的手,「寶貝,你之前吐過嗎?一定很辛苦吧?」
時鳶搖搖頭,「沒有哦,除了嗜睡一些,身體容易疲憊,食慾有一陣子不大好以外,並沒有特別大的妊娠反應。」
陸霆之挑眉,「沒有像顧小北那樣?你跟我說實話,不要安慰我。」
時鳶笑了,「是真的,我們的寶寶們很乖,一直都沒有讓我很難受過。」
聽着她說「我們的寶寶們」,陸霆之的心中一片柔軟,他現在甚至覺得,稍微大聲點兒對這個小女人說話,都是他的錯。
這麼好的小女人,他從前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?浪費了那麼多光陰。
「還有你哦陸霆之,不要把我當成瓷娃娃,我沒有那麼脆弱。」時鳶提醒他道。
「我只是想好好補償你,從前,我們之間……」
不等陸霆之說完,時鳶直接打斷了他,「從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哦!當初還是誤會的時候,你願意原諒我的過失,我就已經下定決心,要一直陪在你身邊了,那麼你也該對我多一些信任和信心,我會努力追趕你的腳步的。」
「追趕我?」陸霆之不贊同的搖頭,「鳶鳶,你什麼都不用做,相信我會疼你一輩子就好。」
「不!」時鳶忽然笑了,眼睛彎起,「在我的未來規劃中,有一條,是要將你拿下,讓你愛上我,我是不會放棄的!」
愛?
陸霆之愣了。
他承認,他確實不懂什麼是愛。
所以,小女人是不滿足的,是嗎?
。 民國的衢州,人口密度不算太大,也不算太低。
民眾都疏散了,周圍的房子還是挺多的。
跟中央軍喜歡佔用學校,政府的房屋不一樣。
周小山更喜歡地主的莊園。
這種建築到處都是,掩映在樹林之中,和自然和諧相處,空中不好定位。
房屋眾多,睡覺也寬敞。
警衛和特務營一起幫忙收拾給他的睡覺的屋子。
周小山一邊自己動手,一邊抓出了一些煙和糖果,罐頭賽給他們。
對於身邊的弟兄,周小山都很注意檢查給他們發的軍餉,幫他做一些私事,周小山也會用各種方式感謝。
不過彭大升就不用感謝了。
他們一家子都在藥物實驗室,有個弟弟讀完了大學還在大洋彼岸深造。
他帶回了今夜的審訊記錄。
這種漢奸,周小山是不可能親自去審問的,能給彭大升寫個審問提綱,都算是他比較重視的。
然而這種提綱彷彿沒用。
兩個狗漢奸,上校收了十個金條,分了四根給少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