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噎死,但還不等他反駁呢,青鸞已經消失在人群中。
「我真是無語了……」
林凡抬首看天,真的不知道為何雪美人一定要讓青鸞與他同行,這不是在給他找罪受嗎?
「滾開!」
就在林凡正無語的時候,一聲薄怒的嬌叱從人群中傳出,讓得林凡臉色一變,因為這聲音的主人,赫然就是青鸞。
人群中,兩個少年圍着青鸞,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她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打量著,嘴裏不時的發出嘖嘖的讚歎,目光淫邪而火熱。
「再說一句,現在滾!」
青鸞渾身炙熱氣息升騰,暗紅色的火焰絲絲縷縷,似火霧在她身上蒸發。
「夠味!夠辣!本公子喜歡!」
一個公子哥滿臉淫邪,興奮得直搓手,如青鸞這般絕世女子,哪怕是他身份非凡,也不曾見過。
「聖康,你小子昨天剛納妾,夠你玩的了,這小妞就讓給我,你看如何?」另一個公子哥賤笑。
「易林,你小子滾一邊去,所謂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,那些個庸脂俗粉,又豈能與眼前的佳人相比?」
青鸞臉色越發冰涼,眼神也越來越是危險,忍不了,想殺人。
「真是人美屁也香,竟然連生氣之時,也這般的讓人着迷。」聖康嘿嘿怪笑。
且,他招手,讓他身後的侍衛上前,想要將青鸞帶走,這裏必定人多口雜,有一些東西,不適合交流。
「在上前一步,死!」
林凡來了,心中也很無語,這世間怎地有這麼多的紈絝?
「你小子是誰?」聖康臉色一沉,這小子哪來的?
難道是第一次到聖城來,不知自己是誰?
林凡瞥了他一樣,看着青鸞有點頭痛的揉着太陽穴:「我說了不止一次,讓你遮掩一下容顏,就是不聽,沒聽過紅顏禍水?」
青鸞冷哼:「殺了便是。」
「哎……你殺氣這麼重很不好,找不到婆家的。」林凡對着青鸞說道。
「你說什麼?」青鸞雙眸一寒。
就在林凡剛要說話的時候,聖康開口了:「老子不管你是誰,現在,滾!或者下一秒,死!」
「你在和我說話?」林凡臉色也冰寒起來,最是見不慣欺男霸女的惡徒。
易林冷哼:「你面前這個妞,我兄弟二人徵用了,明早來聖香樓接人,現在沒你的事了,滾吧。」
林凡瞪大了嘴:「這東西,還能徵用?」
瞥見青鸞臉色冰冷的瞥了他一眼,林凡趕緊訕笑:「要不我和你們商量件事。」
「將你的妻妾也徵用給我,你看行不?」
「當然,我並不需要,只是我想聖山城很多人會很想與你們的妻妾有一個美好的回憶,你們以為行不?」
聖康怒吼道:「放肆!」
易林冷笑:「你可知道我們是誰?」
林凡撇嘴:「一個姓聖,一個姓康,不就是聖山城城主和鎮守軍軍長的家族嗎?」
聖康冷笑道:「呵呵,知道還不趕緊麻溜的讓路?」
林凡也笑了:「問題是,你們的靠山不夠硬啊……」
「所以……現在趕緊滾開!」
聖康大手一揮:「動手!」
沒什麼好說的了,在聖山城這一畝三分地上,竟然還有人敢不給他二人面子?
整個聖山城,誰家有個漂亮的大媳婦,小妻子啥的,不得躲著藏着?
搞得他們許久沒嘗鮮了,今天怎麼可能會放過。
這裏的風波,早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矚目,許多人哀嘆,如此絕色女子,看來也是免不了要遭受毒手了。
「那個少年也慘了,最起碼也得在黑石監獄服刑。」
「哪裏有那麼簡單,聖山城外的荒骨山肯定又要多一具屍骸。」
聽着諸人的議論,林凡心中更加冷了,很顯然,這兩個絝少絕對沒少做這些事,都已經是聖山城的共識,成為了此地的毒瘤。
斬草,需除根,除惡,需必盡!
兩個絝少的侍衛,已經衝上來了,都帶着獰笑,這種事他們做得多了去,早就見怪不怪。
但就在林凡剛準備動手殺人的時候,一聲焦慮的大喝從城中響起,且伴隨妖獸奔騰時那種千軍劈易的勢:「仙師,手下留情!」
林凡皺眉,來人很強,至少在凝元七八重,且身上的煞氣濃烈,明顯是久經沙場磨礪之輩。
「呼……」
來人看着林凡二人並沒有痛下殺手,鬆了一口氣,翻身躍下妖獸背,抱拳彎腰,道:「知曉仙師等人駕臨,城主遣我前來想邀。」
林凡皺眉,向後跨了一步,將青鸞凸顯出來。
青鸞臉色很不好看:「你是誰?」
「再下聖山城鎮守軍第一軍長——易奎。」
「易奎?」青鸞皺了皺眉:「去年從聖地中出來的?」
易奎點了點頭。
「你要保他二人?」林凡問道。
易奎皺眉,看了一眼林凡:「知曉他二人犯下大錯,正要帶回去,任憑城主發落。」
林凡心中冷笑,帶回去發落?
有這麼簡單?
青鸞臉色一沉:「回去之後,他們會有什麼懲罰?」
易奎笑了笑:「我也不知,一切都在城主的論斷之下。」
林凡笑了:「那好,我們就隨你去城主府,我很想看看城主到底是會怎麼懲罰他二人。」
易奎冷冷的看了一眼林凡,他得到的絕密消息是,雪玉峰峰首之徒青鸞外出遊歷,但並不知林凡也同行,嚴格來說根本就不知林凡是何人。
那麼,這小子是誰?
這裏有他插嘴的份?AQ 陸攀打量著秋綰的背影,腦子卻有些糊塗了。
「你為什麼叫她老闆娘?」
阿琰呵呵一笑:「稱她女老闆也可以,不過我們習慣叫她老闆娘。」
「哦,」陸攀點了點頭,又問道,「那剛才去追那殺人兇犯的人呢,我看那人身手很快啊。」
阿琰道:「那是慕家的少爺慕潮生,也是老闆娘的表兄。蓬萊的慕家,你聽說過嗎?」
陸攀撓了撓頭:「慕潮生,沒聽說過。慕家倒是有些印象,好像在江都府也有南洋買賣。」然後他牙齒一咬,「絲」的一聲抽了口涼氣:「照你這麼說,你們背後的金主實際是蓬萊的慕家?」
阿琰眼珠一轉,點了點頭:「你要這麼說,也可以。老闆娘雖然是孤身一人,但論起關係也都跟慕家有關。不過你知道這些,難道是對我們老闆娘有意思嗎?」
「咳咳咳,」陸攀忙擺擺手,「你可別誤會,我只是隨便問問。你們老闆娘自稱是笑言認識的女朋友,想來也是關係比較特殊。嗯,這麼說來,若夫人願意把房子租給笑言這個窮光蛋,其實並非是出於好心,而是因為她咯?」他指了指秋綰,嘴角卻露出一絲怪笑。
阿琰也嘿嘿的笑起來:「這我就不知道了。可能有些關係吧,我不過是個下人,知道的並不多。」
陸攀卻笑道:「像你這樣願意把主人家的事說得這麼清楚的下人,估計也是不多的。」
阿琰哈哈大笑:「這些事情你遇到禮大人的時候都會清楚,我不過是提前告訴你罷了。你可別以為我是那種喜歡出賣主人的人。」
陸攀點點頭:「你說的也對,禮笑言這個混蛋,應該會告訴我。不過這次他偷偷摸摸的跑出關,也不提前跟我說,還是有些不仗義。」
阿琰笑道:「他也是為了保密,身不由己。知道他要出關的人並不多,他也不能將此事隨便告訴別人。」
陸攀卻冷笑道:「那我就奇怪了,好像除了我以外,大家都知道了,這也太過分了。」
阿琰便問道:「所以你才來關外找他?」
「不完全是因為這個,」陸攀嘆了口氣,「雖然我是很愛玩,可還真沒想過要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。你瞧,這鳥不拉屎的地。」
阿琰笑了:「那你為了什麼來,總不會是被那殺人犯從關內一路追出來的吧。」
陸攀搖搖頭:「這怎麼可能,我是在關外遇到他的。要是在關內遇到他,我怎麼可能還往關外跑,我是九頭鳥命多了不成?」
「我看你命硬的很,」阿琰道,「如果不是遇到我們,怕是你有九個頭,也活不了。」
「晦氣,」陸攀朝天上罵道,「真他奶奶的晦氣,早知道我老老實實的回京城去了。」
「是啊,你不是跟顧大小姐回去了么?」阿琰道,「難道她放了你一馬?」
「她哪有那個好心,」陸攀嘿嘿一笑,「提到這個,就得說我的本事了。顧羨君這個丫頭要說精明,也真精明,但要說她傻,還真是傻。那天她喜滋滋的上了車,我就問她,啥事這麼可樂。沒想到她破天荒的對我說她搞定了一件大事,所以開心。因為開心,所以她決定以後不再打我了,當然我不能惹她生氣。」
「是么?」阿琰搖搖頭,「我可是還記得那晚顧大小姐大鬧宅院,就是為了把你找出來,恨不得要扒了你的皮。」
「此一時彼一時,」陸攀嘿嘿的笑著,「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嗎?」
阿琰搖搖頭:「這我怎麼知道,難道是你送了什麼稀奇的寶貝?」
陸攀壓低了嗓音:「阿琰,我可只跟你一個人說,你可得跟我保證不告訴別人。」
「那是自然,」阿琰眼珠一轉,看了看已經跑得很遠的秋綰,「我誰都不回說的。」
「那行,」陸攀也看了一眼秋綰,小聲的嘀咕,「顧羨君之所以高興,是因為她拿到了笑言給她寫的一封信。」
「什麼信能讓她這麼高興?」阿琰問道。
陸攀道:「我也覺得奇怪,便說一張破紙有什麼可高興的。換做以前,她必然是叉著腰瞪我一眼,然後就開始罵我。」
阿琰點點頭:「看得出來。」
陸攀又道:「誰知這丫頭居然從懷裡將那封信遞給我看,我一看才嚇了一跳,我的乖乖,這是要翻天了。」
「怎麼,禮大人在信上寫了什麼?」
陸攀道:「你知道嗎?禮笑言其實與他的表妹是有婚約的,而這封信就是寫給他表妹的。」
「我聽說過禮大人的事。寫給表妹有什麼問題嗎?」阿琰問。
陸攀卻搖搖頭:「在信里,禮笑言這個傢伙居然說可以遵照顧羨君的意思,與表妹解除婚約。這麼說,你明白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