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德慶笑了笑:「老范,我能騙你嗎?」
「實話告訴你吧,我是知道,林先生跟你續約了,才跟你說這件事的。」
「如果林先生沒跟你續約,我都不敢說。」
范振明激動的手都在哆嗦:「那……那我得去看一看啊。」
「哎呀,這……這真沒想到啊。」
范振明說完,也不理會屋內許家的人,直接跟著王德慶一起出去了。
許家眾人則有些茫然,這什麼情況啊?
許玉芳面色略微尷尬,旋即笑道:「肯定是某個大人物吧。」
「王德慶親自迎接的那個人,估計我親家也認識,所以過去拜訪一下。」
「來來來,咱們不用客氣,咱們先吃吧。」
許家眾人也恍然大悟,笑著繼續開吃。
吃了一會兒,許長遠出去上廁所。
過了片刻,他突然一臉激動地跑了回來。
「大姑,您猜我在外面看到誰的車了?」
許玉芳詫異:「誰啊?」
許長遠咬著牙道:「許半夏那個賤人的!」
許家眾人頓時沸騰起來。
許玉芳直接拍案而起:「真的假的?」
「許半夏來了?」
許長遠嘿嘿一笑:「我剛才專門問了,不僅許半夏來了,連林漠也來了!」
「哼,這可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啊!」
「他們躲著不敢見大姑,結果,這還搞了個自投羅網呢!」
許玉芳咬著牙:「好啊,許建功,你說他們在忙著?」
「我回來了,他倆都不來見我,竟然跑去跟別人吃飯。」
「他們眼裡,還有沒有我這個長輩了!」
許建功方慧則是嚇得瑟瑟發抖,他倆實在想不明白,林漠和許半夏怎麼來了呢?
「大姐,這……這可能是搞錯了……」
「你有什麼事,你跟我們說……」
許建功急道。
許玉芳一拍桌子:「閉嘴!」
「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?」
「我告訴你,今天這件事,我非得給你們來個了斷!」
「長遠,你,去查清楚,他們到底在哪個包間吃飯。」
許長遠如同得到聖旨,興沖沖地就跑出去了。
沒多久,他就又回來了:「大姑,查到了,在一號包間。」
許玉芳皺起眉頭:「呵,還挺拽啊,跑來這裡最好的包間了?」
「我倒要看看,他倆有什麼可拽的!」
「走,大家跟我一起去!」
許家眾人立馬起身,磨掌擦拳地跟著出去。
許建功方慧想要起來,卻被許玉芳一巴掌甩在臉上:「你們兩個,繼續給我跪著!」
「我沒讓你們起來,不許起來!」
兩人面色慘白,最終也真的不敢起來。
許家眾人,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一號包間外面。
許長遠衝上去,直接一腳踹開了包間門。
許玉芳黑著臉走過去,還沒進門,就直接怒道:「許半夏,你這個不孝女,你還有臉在這兒吃飯?」
「咋的,以為躲著不見我就行了?我告訴你們……」
話音到此,便戛然而止。
因為,她突然看到了屋內的情況,這情況遠遠出乎她的預料。
屋內不僅坐著林漠和許半夏,最關鍵的是,還站著兩個人——王德慶和范振明!
而最讓她震撼的是,沃倫集團華夏分公司的總裁,露西亞小姐,也在桌邊坐著! 還不快去餵食妖獸?什麼東西?一點眼力見都沒,做僕人都不行,你和老定西就說說還能做什麼。」
李廣正可勁的埋汰魂九幽呢,帶著濃濃的嘲笑,在哪裡指使魂九幽前去餵食妖獸坐騎。
魂九幽欲哭無淚,滿臉儘是滄桑,他藏身血棺幾千年,從史前一直沉睡至今。
那是何等漫長的一段歲月?
四千年……
躲過了風波詭譎,歲月侵蝕,最終,卻是沒有躲過林凡。
算是他自作自受吧。
其實上,當林凡來此時,他人老成精如何不知林凡最終目的,無外是大戰將起,故而前來請援。
那時候的林凡極盡禮遇,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很低,若是那時候,他好語相逢,就算拒接林凡,想來林凡也不會與他計較。
但,因他欺林凡年幼,且修為境界不如他高,故而高高在上,目空一切,結果呢?
從此後,他生死都不由得他了,受人所致。
林凡平淡的看了一眼魂九幽,心中沒有半分憐憫與同情,能夠弒殺妻與子的畜生,若不是憐他一身修為有用,該殺死。
「現在如何?是去掃平一個個名山大川嗎?」李廣開口,眼中是蠢蠢欲試的衝動,咧著大嘴看著林凡。
林凡瞪了一眼,道:「你在想什麼呢?」
魂九幽身軀都一顫。
這些年輕人還真敢想。
「看什麼看?快快去收拾妖獸糞便,我們要愛護環境。」李廣再次呵斥魂九幽。
「夠了。」林凡阻止。
沒必要一直折辱他人,適可而止。
此時,他心緒萬千。
魂九幽,是他見過的第一尊沉睡中的老怪物,很強,若不是閃電武魂有克制之用,想要生擒,真的困難,會有曠日持久的大戰。
與魂九幽之能推斷其他沉眠者的修為,最弱的,應該都不會比他若多少,那麼,何必再去?
想要請動援兵,或是收服別人,是建立在你擁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,故而,對於李廣的提議,林凡直接拒接。
「回歸神庭。」
林凡開口,此時,他心情沉重。
他理想中的強援這條路,明顯行不通,至少,在他破鏡成為真正的虛法巔峰時,還不行,未來大戰,好像又更加的艱險了。
神庭中,林凡獨酌,坐在主峰最高處,整個神庭都盡收眼中,有腳步聲響起,舞傾城來了,坐在他身旁。
「在想未來的大戰嗎?」舞傾城輕語。
林凡點頭,道:「我覺得未來有烏雲罩頂,好像看不見前路與方向,前路渺渺。」
舞傾城倚在林凡肩頭,道:「你已經做得足夠好,至少遍觀古史沒有人能與同齡的你相比,別給自己太多壓力,未來的大戰,勝,我們一起紅塵遨遊,敗,我們一起共走九幽。」
「嗯。」林凡笑著。
但其實上,有這麼簡單嗎?
若只是事關他本身,他根本不會有任何顧慮與擔憂。
無論面對任何強敵,舉戟便殺。
但,未來的一戰,關乎整個天下萬靈,若是敗了,入目所見的一切,都將被顛覆啊……
舞傾城竟然沉睡了去,呼吸勻稱,林凡眼中露出一縷心疼,她太累了,一介女流,卻是掌管整個神庭,所有一切,被她處理得井井有條。
就保持這個姿勢,讓舞傾城好好安眠,一直未動。
從日出到月落,兩人依偎著,若一副最美的畫卷,就連青鸞與夢魘都沒來打擾。
「青鸞姐,絕不覺得我們兩個很無用。」夢魘懊惱。
舞傾城上馬可殺敵,下馬握筆可安天下。
但是她二人好像什麼都不行啊。
「為何這麼想?」青鸞笑著:「每個人的能力都不同,師妹本為公主,從小就被當做一國之君培養,故而,她現在之能正常,你我只需儘力輔助她就是。」
「嗯。」夢魘點頭。
尺有所長寸有所短。
林凡一直未動絲毫,但其實上,他在思索,要如何儘快的踏出哪一步,只有到了虛法巔峰,才有資格去看更高處的風景。
未來的大戰,他們將要面對三尊規則強者,平天下可斬一人,以神庭巔峰強者合力,應該可拖住一人,而剩下一規則,誰去對付?
將希望寄托在入獄的那些前輩身上,明顯不現實,十年時間太短了。
「其實,你可嘗試修鍊信仰身。」此時,通天鼎在林凡神魂中開口。
林凡詢問:「什麼意思?」
「你為神主,統御列國大陸無盡疆域,定有無邊信仰淹沒而來,你可以將這些信仰之力凝練信仰身。」通天鼎這麼解釋。
林凡皺眉:「以前我建天府時就曾感知到信仰之力,當時我恐懼,只因信仰之力可稱為眾生心頭念,思緒太雜何止億萬,若是冒然納信仰之力入體,也許會被信仰力中蘊藏的各種雜念沖碎魂海。」